甲乙不丁

爱幻想的精神文人

未婚妻又招惹桃花(二)

蓝曦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因宗门事务下山不过三五日,来后山调息打坐时竟撞见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甚至下一步还要亲亲(不要脸嘤嘤),虽然那个男人是他名义上的兄长,但、就、很十分非常之不爽!

一看到金子轩那厮一脸奸诈地在懵懂无措的呆兔子面前搔首弄姿,似乎下一秒就要孔雀开屏,蓝曦臣就忍不住怒火心中起,直想把那双覆在细腰上的手扒拉开,换上自己的,再捏两把让人身娇体软地栽倒在自己怀里;然后(此处省略不可描述的黄色废料,蓝曦臣跳出来否认三连,你胡说!没有!假的!我明明、明明在思考烹饪兔子的一百种方法!对、就是酱)......欸?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好像跑题了?!说起不对,还有比眼前这档子事更不对的嘛!蓝曦臣压下心底汹涌乱窜的狂躁,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身为蓝氏少宗主,世家学子楷模,雅正、微笑,对,必须要稳得一批。

魏无羡瞪着无辜的大眼,眼尾泛红,糯声糯气道:“大哥,我怎么觉得蓝大公子可能有点生气?”

金子轩从蓝曦臣瘆人的笑容中佯装淡定地收回目光,“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魏无羡:“......”

两人又把目光转到蓝忘机身上,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只觉得冰爽沁凉,好吧,只有魏无羡单方面觉得暑热顿消,而金子轩则悲催地觉得周身环绕着对方释放出来的彻骨寒意。

蓝忘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循着魏婴和世家子弟们的打闹声找到这里,竟然撞见自己掌罚已久算是长期合作不愉快的老主顾兼自家大嫂,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心底顿时替兄长忿忿不平、顿时哀怨自己又要开工干活了、顿时又泛起难以言明的酸楚和愤怒了......魏婴怎么可以和别人酱酱酿酿,你寡廉、你背德、你不知羞耻!思及此,蓝忘机淡漠的眸子竟泛起委屈和控诉,在远处两人满眼期待他说点什么打破冰点的重要关口,终于憋出了下面一句——

“蓝氏家规:不可聚众打闹、不可白日宣银,你二人随我去领罚!”

魏无羡、金子轩:???

蓝曦臣面上优雅从容,心里忍不住转圈圈撒花:不罚不长记性!忘机弟弟奥利给!

金子轩想到前几日魏无羡后背未消的戒尺印,眉头一皱,“我说蓝二公子,你这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乱罚,我觉得有失公允!”

闻罚色变的魏无羡赶忙附和,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架势,“对啊对啊,我们哪里聚众哪里打闹哪里白日宣银了?”

蓝忘机蓦地被问到点子上,这聚众嘛,视野中晃入一道人影,瞬间有了底气,“三人成众,身体接触,就算打闹。”

“三人?这里明明就我和我大哥两个,咦?怀桑兄?你怎么......”

聂怀桑讪讪一笑,我说担心金子轩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放心所以找过来看看,你能听懂吗?唉,白瞎魏兄生了这么一张轰轰烈烈风花雪月题材的祸水脸,情字一事上竟半点也不开窍!

魏无羡奶凶地瞪了眼乱入的聂怀桑,继续和冷面辩手蓝忘机讨价还价,“那白日宣银呢?这里只有我和大哥,你、你可不能含血喷人!”

蓝曦臣心中雀跃,终于到我的发言时间了,一秒入戏,面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悲痛和失望,“魏公子,你我有婚约在身,可是你刚刚和金公子......青天白日下,又是摸小手又是投怀送抱,往小了说是不拘小节,往大了论只怕……只怕外人议论魏公子你红杏出墙,我、我被戴绿帽......”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敢问魏公子置我这个未婚夫于何地?置我蓝氏少宗主夫人之位于何地?”

魏无羡油然生出负罪感,麻溜溜地认命领罚,不就几板子的事嘛,兄弟走着!

 

蓝氏祠堂——

魏无羡和金子轩各领了五十下戒尺后,金子轩尚且还能独自站立行走,魏无羡这边就惨多了,前几日的犯戒的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皮肉裂开,如注的鲜血渗过素白的校服,迅速晕染开大片红色的血花。

金子轩心下一紧,忙上前将几乎虚脱晕倒的人劝进怀里,“阿羡,你怎么样?”

“嘶——”魏无羡背上的伤处正靠着金子轩,因挨罚时一直忍痛不出声,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额前两抹龙须黏在肌肤上,嘴唇咬破了道口子,湿漉漉的大眼睛如怨似泣,鼻尖红通通的一耸一耸,一副雨打枝头花零落、扶起娇无力的模样,活像被狠狠蹂躏了一遭。

在场的金子轩、蓝氏双璧、聂怀桑以及行罚的几个蓝家子弟都不约而同看呆了眼睛,一时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

蓝曦臣登时火冒三丈,这是我媳妇!我的!非礼勿视懂不懂?老母鸡护幼崽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挡住众人窥探的视线,骑士使命感召唤加男友力爆棚地将人打横抱起、送入洞房(咳咳,是送回房里)

等到蓝曦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头脑一热竟把人抱进了寒室。

因着伤在背部,所以魏无羡是俯趴的姿势,柔顺似锻的长发泼墨般散开,下巴枕着手背,挤出两颊的泪痕半干的奶膘,似是疼痛的缘故眉心微蹙,上半身缩成小小的一团,我见犹怜。

蓝曦臣从背后缓缓脱去魏无羡的外衫,生怕弄疼了他,然而衣料和皮肉间沾血粘连的地方免不了疼痛,果然听到身下人小猪一样哼唧了两声,蓝曦臣盯着血液凝固干硬的衣服略一沉思,这校服恐是以后也不能穿了,以灵力撕开布帛,入眼的便是纵横交错的鞭痕,魏无羡本就生的白,映衬着青紫的痕迹愈加明显。

轻叹一声,心底到底是后悔了,少年这么纤瘦的身板,可要养好一阵子了,拉开药匣,刚翻到金疮药,外间响起敲门声。

“蓝大公子,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看阿羡。”蓝曦臣挂上标准的营业笑容,自家未婚妻的娘家大哥,理应放行。

将人引进偏厅落座,自己则回到卧房准备给魏无羡上药,敲门声再次响起。

“蓝大公子,我带了聂家祖传的金疮药,来看魏兄。”蓝曦臣优雅的微笑唇角降了弧度,自家未婚妻的好友,理应放行。

不过还是出言提醒:“前面已经有一位了,聂公子坐在偏厅稍候。”

蓝曦臣再次回到床榻边时,敲门声再次默契的响起。

“兄长,我带了金疮药,来看看魏婴。”蓝曦臣笑得晦涩难辨,自家未婚妻的小叔子,自己的弟弟,理应放行。

瞥了眼大蚷一样扭来扭去的金子轩和乖巧坐着的聂怀桑,对着弟弟道:“前面还有两位,忘机你恐怕得等一等了。”

蓝曦臣刚要抬脚往里间走,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嘴角抽搐了下,默念了三遍雅正、稳住、微笑,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曦臣,为父带了蓝家秘制的金疮药……”蓝曦臣笑得腮帮子酸,自家未婚妻的未来公爹,自己的老父亲,理应放行。

在金子轩、聂怀桑和蓝忘机三人如炬的目光中,蓝曦臣秉持着一视同仁的原则,不分薄彼地说道,“前面已经有三位了……”在三人收回目光时话锋一转,“不过,难得父亲亲自过来,长辈为先,孩儿这就领您进去。”

在三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不甘中,蓝曦臣领着人进到里间,开玩笑,自家宗主父亲可是VIP客户,岂能等同你们一样叫号排队?别问,问就是大佬身份尊贵!

 

戒尺无情人间有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药品物资充足、世家子弟多方关注下,魏无羡伤病取得了空前进展,卧床不过三日就活蹦乱跳了,不过众人担心他伤口裂开时刻盯着人不许大动作,爬墙掏鸟蛋自是没法做,倒是难得安分了几天。

这日,魏无羡蹲在窗下的青苔石板上,正撅着一根木棍无聊地玩蚂蚁,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魏兄,我今日休沐下山,带回来一件绝世孤本!这头一份可一定让给你大饱眼福!”

“什么呀?快拿来看看!”

聂怀桑一脸神秘莫测地靠近魏无羡,尾随而至的世家弟子们也纷纷凑上前。

狐疑地从聂怀桑衣袖里接过一本书,外表中庸平平无奇,待到随意翻开一页,魏无羡蓦地瞪大眼睛,面上一热,羞得小巧的耳垂红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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